是進步 是退步

近日兩件事情,令我意識到自己沒有了從前的靈活和灑脫,沉著和得體.

家兄出遠門一段時間,行前囑咐我按時辦事,包括淋花,檢視信箱和按時繳費等.都不難辦,唯獨到一家我沒有戶口的銀行存款時,所遇到的情況,當時令我有忍辱負重,忍氣吞聲的委屈,冷靜下來,才覺醒已往過於順從與世無爭的輕鬆而忽略與時並進的重要.事後覺得經一事長一智,有所得着而沾沾自喜.

假期前一天午膳時間,銀行裡排隊的人龍很長,但運作的櫃台只兩個,進展緩慢.我心裡有數耐心輪候,終於等到了.我向職員說明存款來意,遞上紙幣和上月的存款紀錄,上有戶口號碼.但見職員一臉茫然說沒有戶口號碼,我誠惶誠恐的指着一組戶口號碼出來,職員詢問身旁另一職員後說不辦理這種戶口的.原來櫃台是不接納存款到信用卡戶口的,着我到門外的櫃員機自行辦理.我雖然不滿和不理解銀行的處事方法,但還可憐兮兮的申訴輪候了很長時間,而且亦沒有銀行卡可在門外的櫃員機辦理,最後職員表示可接受處理,但得收取50元手續,我為之愕然.猶疑一陣正準備答應,忽然旁邊的職員說是30元,而且櫃員機不一定用卡,輸入戶口號碼也可以的.勸我到門外由機器來辦理.於是拖着沉重的腳步向門外走,眼下是長長的人龍,心裡是百般滋味,是為了節省數十元手續費?是內心被顛覆了一向對銀行歡迎存款變成阻撓存款的糾結?

門外有兩部機專供存款用的,我用了其中沒人用的一部.檢視一番,按部就班,沒想居然找不到或者說不知道正確的放錢的接口.大概是35度的高溫,已經汗流浹背,紙幣不被吞進不知是因為幣不對口抑或手汗濕了的紙幣不被接納.不得要領之下讓位給下一位先生,說自己首次用這款機,不肯定操作是否正確,希望看一下他存款的步驟.也怪自己唐突,一個這麼精明俊秀的人怎麼會說出令人難以至信的借口,但見他忙碌一輪,搖搖頭說機壞了,排旁邊另一部機去.我呆了一陣,是跟在他身後抑或走回銀行之內重新排隊呢.

我心有不甘,於是對這部機重新探索,肯定步步正確,還未及心理準備,紙幣馬上被吞噬了,最後小心翼翼取得收據,額手稱慶,滲出的汗水也歡欣.

另一件事發生在超市裡.晚飯之後外出散步,出門時被囑咐買些鹹蛋回來.

經過一間售賣影音唱片的店舖,門外伏着一只貓,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忽然想起貓糧,隨即想起鹹蛋,回家途中走進了一間超市.

在貨架末端找到鹹蛋,旁邊還擺放了皮蛋.想起我妹前不久送我一瓶酸薑,正好與皮蛋夾來吃,於是鹹蛋和皮蛋各買一盒,一盒四個.架上只有一個11.9元的價錢牌子,心裡想着每盒12元,兩盒預備好24元,便前往收銀處排隊付錢.

~ 先生, 26.4元

~ 噢!不是24元嗎? (其實26元之後多少我已經聽不清楚)

~ 價錢由機打印出來的,錯不了.

~ 也許我看錯了吧,因為只見一個價錢牌子,記得用不着12元一盒的. (因為超出預備好的24元,我一邊解釋,一邊索性拿八達通準備付款.)

~ 後面的請稍等或者排隔離一行. (誰知收銀員二話不說走出櫃台,走向貨架要向我證明沒多收我的.我一臉尷尬,騎虎難下,只好跟着她走,為的是盡快離開其他人的目光.心中焦急希望他們搞錯,我沒看錯.)

~ 鹹蛋11.9元,奇怪. 我退減鹹蛋的差額給你.皮蛋是xy.y元,機打印的,錯不了.

~ 怎麼皮蛋沒價錢標示?

~ 這個我很難解釋,你可要可不要.

~ 明白明白,都要都要,不打緊,看機的,機說了算.(覺得自己由一只瑟縮的小貓變成了睡醒的雄獅)

~ 有沒有儲積分?

~ … 積分? 這個 ...

~ 有無積分卡?

~ 八達通有的.

~ 用百佳的儲分卡八達通不能儲積分,用八達通繳費不能用百佳的積分卡.

~ 不用不用,無所謂 (我暈)

~ 多謝

~ 唔該. ...請問這裡是百佳? 不是惠康?

回家路上,所見似乎大都女性,強人多的是,韓國的總統,台灣的也有,還有德國的總理和英國的首相等等都迎面而來,自己究竟是誰?要幹什麼?

也許我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