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埔寨遊記 (二)

這個六天的旅行團,四天三晚在暹粒,兩天兩晚在首都金邊,行程輕鬆不緊湊.由於第一天抵達機場後即展開行程,經過一晚休息,在酒店用過早餐,好整以暇才上旅遊車,這好像旅程剛剛開始,昨天的忘記了,今天充滿期待和新鮮感.

行車期間,導遊除介紹景點之外,不時提及柬埔寨以往的輝煌,歷史過去的版圖.更多的講述近數十年來的內戰,逃難,遭虐殺的人民350萬,佔當時一半人口. 戰後十八年來,國家長速發展,現政府雖然貪污,但曾經和人民出生入死且相對地貪得較少而受擁戴. 從三位導遊口中(暹粒一位,暹粒至金邊一位,金邊當地一位), 不難感覺他們對過去的滄桑,對地方落後的自卑,但同時又誇耀發展迅速的自豪,他們都是早年華僑的第三,四代,懂得說廣州話,但不懂得寫中文.

隨後兩三天的行程中,大都看寺廟的古蹟,大石塊的雕飾雕像和石頭建築,初看千言萬語,繼而感覺千篇一律. 無可否認對雕塑的古拙嘆為觀止,然而落後貧窮迎來蜂擁而至的遊客,既為他高興,亦為之擔憂,人為的破壞和無力復修感到矛盾和可惜,這些破敗古蹟如今發熱發光,為國家發展旅遊振興經濟居功至偉.看罷不無感慨.下面介紹的古蹟名稱盡可能貼近記憶,但不保證絕對正確,因為照片看來都差不多,次序上可能混淆.

吳哥古城(大吳哥)是九世紀至十五世紀高棉帝國最長久的國都,有五個城門以巴戎廟為中心,供奉佛教為主題.南大門為通往古城的一座城門.城門外通道兩旁豎立了五十四個石像.當遊人進入並攀登至中心位置時,四周都籠罩巨大各式各樣的微笑佛像,稱之為「高棉微笑」.

才看到一隻猴子,即被這幾隻鵝吸引我.這位女士的褲子圖案細看之下才知是象鼻而非鵝頸,它們叫得起勁,想到彼得.

壁畫說明昔時搬運石材建屋起廟,體力辛勞,國王下令婦女專門學藝為工人按摩.我也報名參加了明天的古法按摩,體會一下工人勞動之後如何接受古法恢復體力.

石像都好像取笑我

「鬥象台」為十二世紀晚期巴戎寺式建築,長度超過三百米的三個平台,南部的梯級以三頭飾的大象為柱,平台的牆壁則雕上獅子和神鳥,象台的外觀主要是厚皮動物如大象,犀牛,河馬等... 是當時國王接見外賓的亭台,因基座牆上佈滿大象浮雕而得名.另一說是國王於節慶時觀賞鬥象表演之處.

「十二生肖塔」是十二個不同生肖配對愛情事業財運建康等風水之塔,導遊講述巫師的作法頗為曲折複雜.

「聖劍塔」是著名的微笑國王闍耶跋摩七世於公元1191年為紀念父親並彰顯戰功而建立的寺廟,裡面存放他父親的骨灰作供奉,也因此稱作「父塔」.藏經閣擁有吳哥古蹟中獨一無二的羅馬式圓柱建築,兩層的建築不見樓梯,據說是當初供奉聖劍之處,名稱因而得來.

「比粒塔」是進行火葬儀式的地方,古代皇族火化變身為神之神殿.典型的塔山建築,基座上建造磚塔,因屬紅磚結構,陽光之下,寺廟泛著紅光.

午餐之後回酒店小睡片刻,既躲一躲炎熱,梳洗一下再重新出發我覺得是十分好的安排. 三時十五分出發遊「塔普倫廟」是闍耶跋摩七世為母親修建的修道院. 導遊說柬埔寨男人一生需要兩次出家,女人到達65歲要修道. 塔普倫廟的特色是看到很多被大樹包纏的石建築,營造出來的一份神秘.還有是因為拍攝“盜墓者羅拉”的場地而著名.

這神廟的一室寶石被挖一空.另一室拍着心口可聽到蓬蓬聲回音,聽不到的叫人捫心自問.

離開的時候看見三隻柬埔寨雞,令我想起每朝比酒店還要早的morning call.

晚餐之後看“吳哥微笑”,據說耗資五百萬美元,全方位展示吳哥皇朝的大型歌舞表演,可惜我中途睏睡了,浪費不少.

第三天上午遊覽「女皇廟」. 它是一座規模不大主神為濕婆的印度廟宇,依考據建成於公元967年,整座以粉紅砂岩為建材的廟堂刻滿了精美的浮雕. 女皇廟並非為女皇而建,而是它的音義為“女人城堡”,亦可能對雕刻出來姿態優美的阿普莎拉仙女印象深刻因而名之.

這是兩幅被譽為優雅秀麗微笑迷人的東方蒙娜麗莎

景點的進出口常見受戰禍地雷致殘的人士,據說由政府委託教授他們樂器表演,授以月薪,遊客的賞錢歸公.我雖不會久留,間中亦稍作停步捧場的.

路上常見有白牛,導遊說是耕田拉車運輸之用,每天下午三時至晚上八時工作,令人羨慕的標準工時.可不知這大水牛又如何.

羅洛士遺址群「羅蕾寺」公元893年由因陀羅跋摩一世為紀念父母建廟於湖中央島嶼之上,後來湖水乾涸,寺廟屹立平台之上.

羅洛士遺址群「巴孔寺」公元881年由因陀羅跋摩一世建的一座供奉濕婆的印度教寺廟,巴孔寺於1943年大致修復原貌.

羅洛士遺址群「聖牛寺」建於九世紀末,供奉濕婆神和國王的祖先.

多處寺廟都見供奉凹凸象徵男性和女性的石器,所以廢堆中見的有時很難估計是石塊的接駁抑或...

以上的行程,若然對一個不十分熱衷於歷史遺跡和對文物感興趣的人來說會覺得大同小異甚或者非常沉悶.這裡順帶一提,柬埔寨的水果十分好吃,導遊強調這裡的種植沒有農藥和化肥.我覺得香蕉是我從未見過的好,平時不大愛吃香蕉的我這幾天吃的不少.上落旅遊車的時候都有許多小朋友圍過來兜售紀念品和香蕉,一刀一梳就二十隻有多,足夠一團人每人一只.還未及午餐正好用來填肚.

同樣午餐之後回酒店小休, 之後前往感受柬埔寨的古法按摩.話說舒筋活絡,兩小時24刀,另兩刀貼士.

在一個停車場下車之後看,感覺場面還可以,怎料走出範圍至隔鄰的似住宅式的大宅,環境尚可接受.更上一層樓,在同一大房以布幕分兩邊,男女團友各一,地上鋪墊,全體女技師,地方昏暗,不敢有眼神接觸.半睡半醒,後來感覺冷氣強勁.至於如何古法則不好形容,團友毀譽參半,我回憶起在越南時遊湖,在紹興遊東湖,船伕都以腿代手來划船撑槳,當下我一度變成了被撐的槳.古法真是這樣嗎,無從稽考,但石壁上不是這麼描繪的,我清楚記得.

晚餐之後遊夜市,供遊客夜遊的夜市整整齊齊,地方很大,大多售賣衣飾特產和紀念品,國內的沉香產品也不少,團友問真偽,導遊說他要在此間走動,不好說.見水果檔的水果新鮮吸引,操作頗見衛生,於是一刀買了一大杯鮮榨椰子芒果熱情果奶昔,感覺超值,服後安然無恙.

柬埔寨天氣全年都很炎熱, 晚上路邊有街燈的地方都見有居民在燈下或吃飯,或乘涼,為的省電費.導遊開玩笑說這裡是十分環保的地方.據說人均收入才接近一百美元,而每度電是3,8美元(若然沒記錯的話).但我們遊客是學不了他們晚上在街燈下納涼的,因為受不了當地的蚊子和蒼蠅.

我很喜歡酒店大堂後面的洗手間,那裡濃郁的香茅味極之醒神及安全感,當推開門便茅香撲鼻.

第四天上午只參觀了歷史博物館,館內展出有關吳哥皇朝歷史文物及高棉民族文化,展品十分精美.在眾多小佛像其中一個更會隨着人身和目光的移動而移轉,比蒙娜麗莎厲害,除了眼轉還身轉,十分有趣. 

午餐後立即出發首都金邊,預計6~7小時的車程. 與連日來的暹粒導遊說再見之後,換來另一位新導遊隨車陪同.他的年紀比較大,原來年紀比我小,感覺是個歷盡滄桑的過來人,雖然很盡責,但說話的語氣和眼神很沉重和壓迫感,車行途中說赤柬的故事,酷刑,降頭...令人情緒不安. 途中停留兩次休息上廁所,這是一間餐飲地方的後面地帶,美景亦可餐.

路上一時顛顛簸簸,搖搖晃晃.記得導遊說柬埔寨人民生肓率很高,家裡十個八個孩子等閒事,政府十二年免費教育,書簿費用全資助,但學校只上半天課,所以柬埔寨人會將子女分一半讀上午,另一半讀下午,這樣整天都有孩子幫補家計,所以向遊客兜售的孩子全都是學生.

一時雨一時風,滾滾紅塵,在歲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