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12日星期日

夏日炎炎的思緒

假日看書看劇容易疲倦,大概心中存有假日的應份.這個下午在沙發上睡了個懶覺,醒來時望着窗外發呆,見公園小球場上一位光着上身的長者在繞圈子跑步,想到了早年陳美齡唱的The Circle Game.


很多畫面在腦海浮現,不停地轉動.


早上晨練時常遇見很多長者,因為我戴了耳機,對慣見的和友善的都會點點頭或者一個微笑. 約一個月前,發現近牆背風的一株小樹上多了一個鳥巢,看得出一雙紅耳鵯在看護,餵哺牠們的雛鳥,我近來就是邊看這情況之下邊練習的. 這天一名長者忽然走到樹下,望着鳥巢輕推搖晃了一陣,可幸沒有做到破壞,當他經過我的時候,我還是鼓足勇氣向他訴說了幾句,彼此都感到尷尬.


不遠處地上用圓滑的小石子舖了一段,兩側和中央設有扶手,讓人走在上面時有足底按摩的感覺,大多數使用者都會把鞋子脫下才踏足的,但一位年長女士以為沒人注意,常穿着鞋子來回,心裡雖然不高興,但她年長又女人,沒敢說出來.


一位慈祥的婆婆曾經見我拿着相機向貓拍攝,之後每遇見我時都會說上幾句那兒有貓,那兒沒貓.婆婆很虔誠,每朝早都向着山邊抬起頭來祈禱,手拿念珠口中有詞,沒聽到她唸的什麼,其實一只花貓就經常在不遠處的一塊石上半睡半醒乖乖的伏着.我因此時常懷念已故的母親,夜深人靜時她也會唸經,後來得知那是關帝明聖經,我曾一度不知所云但心中琅琅上口.




窗外鳳凰木如火般的紅花落盡了,代之而來的是紫雲般的大葉紫薇,路上見的也很多.但我想到的是更受大眾喜愛的荷花.



兩三年前買的兩盆蘭花今個夏天各自長出花來,雖說不謀而合,但又各領風騷.遠足郊外時曾帶回一小块青苔,後來青苔上面生出一條小草,本想把它拔掉的,一念之懸把它留了下來,沒想到成了今天這盆栽的模樣,雖然不曉得它叫什麼,但名字實不重要.心中哼過我從山中來,帶着蘭花草....”




晨運回來的第一件事是清理魚缸內小魚們留下的便便,然後放一點魚糧. 自從最後的小王子往生之後,為了填補魚缸的空間和心靈的空白,買回來幾種相類的小魚,高峰時期有二十餘尾,到今天剩下來的不足十條.前天清理時發現一粒再一粒狀似小星星的生物浮游着,看清楚是小魚嬰兒,立即為它們另置一處,合共六粒,可不知嬰孩的父母是誰,是孔雀,紅劍抑或米奇,估計不是紅蓮燈,因它們身形比較細小.


新生命的來臨還不單小草和小魚,還有今年才遷來的紅嘴椋鳥牠們初生的小鳥,生命好像細胞分裂,死亡,又無聲無息的繁衍着.



上月在澳門時與一小學同學聚舊,特意散步於往年拍攝荷花的盧九花園,舊地重遊,風花雪月.自從小學同學成了個群之後,大家交流逐漸多了,兒時的回憶逐漸提成,時光穿梭,越過了青少年的輕狂,往後的打拼和掙扎.小同學送了我一本余秋雨的散文集“文化苦旅”,很喜歡他給我書面提幾個字,回味了赤子之心,率性和直接.




連日來陰雨不定,愈加激起拍攝荷花的念頭.唯獨雨勢頗大,花少殘多,未足過癮.那天早上起來原打算晨練的,忽然一個念頭往荷花處趕,沒想到同樣念頭的人來了這麼多.雖然荷花不缺,可我的心思卻落在周圍的蜻蜓身上.圓了拍攝荷花的夢,午後就睡了個好.














昨天小學群傳來報章上一則消息說我們六十餘年歷史的學校來年學期結束後將停辦的報導.澳門天主教區辦學團體已經向教育局書面提出,社會文化司長強調並非殺校,停辨只是希望改變現行的蒙特梭利教學模式,學校的用地和設施可讓其他辦學團體繼續從事教學用途.


我不懂何謂蒙特梭利教學模式,網上搜尋之後才略知一二,對於過去,我回憶起兒時幼稚園的種種,對於目前則不知就裡,彷彿香港領展推動業務一盤生意的感覺.


腦海不斷浮現老人,花草,小魚,小鳥,小貓和小同學,還有讀了幾篇“文化苦旅”時自己也曾到過的個地方,那揮之不去的幾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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